第6章

第6章

韩独古微微一笑,娓娓道来:「我的商街多是一般南北杂货、吃食酒馆、童玩等等便宜东西,那是一般人图热闹去逛的,我想要在你的商街卖些只有达官贵人才买得起的高价物品,像丝绸、古董、玉石、香粉,还有茶叶。可是这些达官贵人识货,我只懂丝绸,其它的却是全然不懂;若是卖了劣质货物,很快就会没有信用,那客人怎肯再上门来?」

他将目光往燕舞空一扫,「可是燕少爷却极懂这些东西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,要借少爷的眼光跟品味来振兴商街?」

韩独古点头,「只是这就得请燕少爷三天两头跟我一起出外与商人做买卖,甚至到我那儿看东西;当然,我保证,这些好东西,只要燕少爷要,我绝对无二话的奉上给燕少爷用。」

这再怎幺说还是燕家有利,燕舞空只要看一看、尝一尝,品评好坏,不但可以恢复燕家往日的荣光,更可以财源滚滚而来。

「韩少爷,您真是慷慨大方啊!」大掌柜巴结似的说道,谄媚极了。

韩独古笑道:「只要能得到燕少爷这块奇玉,我们两家共荣,有钱大家赚,想必我们在京城一定可以发大财的。」

「是,是,韩少爷说的真对。」

话讲到这里,韩独古起了身,「燕少爷,我那里又进了一批奇货,想要你去我那儿看看,你现在方便吗?」

「嗯,那少爷您就去看看吧。」现在得先顺韩独古的意。

燕舞空起了身,「好,反正我也无事,就去看看吧。」

韩独古十分体贴,已经雇了顶软轿在外头等着燕舞空,看来他早巳算好燕舞空不可能拒绝。

进厂韩家,韩独古转进密室,小室内充满怪异的香气,韩独古比着室内形形色色的小药瓮,香气就是从这些药瓮里传出来的。

「就是这些要请燕少爷品评的。」

一揭开药瓮,里头都是药粉,也分不出成分是什幺,只觉得香气浓郁,闻久了有点头晕目眩。

燕舞空对药材并不是那幺内行,这不在他懂的范围。「这是中药材吗?」

韩独古点头笑道:「算是,燕少爷,可这也是香粉的一种,放在炉中燃香用的。你帮我闻闻它们的香气,评评哪一种最好。」

燕舞空闻过好几个药瓮,有的香味甜甜的,有的却是极呛,不知是否是在阴暗的密室里密不通风,不太会流汗的他竟然开始沁出点点香汗。

「怎样,看出什幺端倪了吗?」

韩独古走得近些,问话时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后颈上,引得燕舞空颈后的寒毛竖起,他想去摸,又觉得手心都是汗水,一回头,却见韩独古目光炯炯的望着他,靠得极近,几乎要贴上他的后背。

「你觉得哪一种最好?」

「哪……哪一种最好?」燕舞空脑袋一片空白,傻傻的重复韩独古的话。

他的后背几乎立刻贴上身后人的胸前,若不是还有一丝自制力的话,只怕他已经回身抱住韩独古。光是控制自己的想望就已经让他全身力气都用尽了,更别说思考这里的药瓮哪一个最好。

照理说,他对香味十分敏感,才能暍得出茶叶好坏,分得出上品浴香;但是这里混杂的香气,让他闻了之后全身燥热,口干舌燥。

韩独古的右手搭上他的臂膀,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吐,酥麻着他的神经,他被碰到的地方,热得像火在烧一般。

「你流了好多汗,先坐着吧。」

燕舞空摇头不肯,非得要把这些药瓮看完,韩独古也由着他。

最后一个药瓮味道极浓,香味浓郁却不呛鼻,可能是最好的一个。

「这一个应该是佳品……」

韩独古轻笑道:「那是最贵的,看来卖的人没有骗我。」

燕舞空再也难耐全身的热意,他蹲了下来,因为他快站不住。

「我想要躺一下,忽然觉得不舒服……」

不是不舒服,只是身体虚软,但是隐隐约约又觉得体内的血液狂奔,好象在身体内部欢唱一般,韩独古抓住他的手,那热意像有千百分,让他几乎呻吟出声。

他被牵入密室的更深处,这里温暖多了,而床铺披上柔软的皮毛。

燕舞空一躺上去,全身舒适不已。

韩独古点了燕舞空刚才评论佳品的燃香,香味在暖室里缓缓流动。

燕舞空双颊通红,艳丽的脸蛋冒出汗水。

韩独古脱下鞋袜,也跟着上了大床。

燕舞空的衣衫被褪尽,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空气中的凉意,他的鼻端、额头,一直沁出香汗,身体更是被汗水给弄得滑溜不已。

「你好美,舞,你真的好美……」韩独古的热吻从额头到下巴,双手爱抚着他白晰如玉般的身子。

燕舞空眯起眼,环庄眼前的臂膀,触手也是一阵滑腻,韩独古似乎也在发汗。

「这药效似乎太强了点,连我也有点受影响。」

药香用得并不多,现在已经点完,然而韩独古气息急促的吻上他的乳尖咬啮,在他身上不断的印下吻痕。

上次被韩独古穿入的部位理应还疼痛着,却不知为何痒得发疼。

当韩独古打开他的双腿,爱抚着他的臀丘时,他一颤,男性部位似要流出精华。

「为什幺你连这里都是那幺可爱迷人?」韩独古炙热的手爱抚着他的男性部位,拇指不断的叩抚着顶端。

燕舞空知道自己已经沾湿了韩独古的大手,却完全控制不住,就像被卷进汹涌的浪涛里,他仰头发出爱娇的低呼。

韩独古贯入了他体内,第一次时的疼痛难当此次却完全感觉不到,他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,吸收着韩独古强健有力的男性。

韩独古**得非常快,一直摩擦着他的敏感处,强力的撞击下,有点疼痛,却让他娇喘不已。

「独古……独古……」

燕舞空声声娇吟,只有一丝丝疼痛,却被淹没在太多的快感里。

韩独古仰头粗吼:「好舒服,我早就知道,跟你在一起会这样舒畅。从妓院那一夜起我就忘不了你,日日夜夜都想再抱你,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。」

燕舞空脑海里充斥着一片白光,他不断被韩独古强力的撞击着,连自己发出多大的声音都听不见,更何况是韩独古的嘶哑低语。

**的波涛一波一波打得燕舞空毫无还手的余地,除了抱紧身前的人外,早已忘了一切。

燕舞空还在粗喘着气,身上的男人很重,让他吃力的呼吸着。

「刚……刚才那是什幺燃香?」

一等热情退尽,他就想起刚才韩独古找他进入密室,而密室的深处竟然还有床榻,这根本就代表着韩独古预谋了这一切。

「**类的,只是以香气散发,并不伤身,我没想到药效这幺强,只知道效用不错,可以大卖一笔。」

「你……你找我来做……试**?」心寒、酸涩跟黄连般的苦,霎时涌上燕舞空心口。

韩独古拿起又薄又暖的被子盖在燕舞空的身上。

「没错。」韩独古回答得干脆。

「你这下流的人。」燕舞空举手便要打他,他明明在自己家中与大掌柜不断称赞表妹漂亮,目光更是色迷迷的在她身上一直梭巡,摆明对表妹有好感,为何又拔他来做这种事?妓院那天可说是酒后乱性,但是这次呢?要如何说明?

「反正你不会生小孩,又没关系。」

燕舞空气得双颊爆红。

韩独古斜歪嘴角,露出了无赖的笑颜。「还是你要告诉我,你有我的孩子,要我娶你?不过才两次而已,应该也不太可能。」他说得越来越过分,「你这个月的月事,来了吗?」
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燕舞空手已经气得拾手欲打。

韩独古及时握住,反转过他的身子,压在他的身上又要强吻。

燕舞空已经清醒,如何能容许他这幺做,更何况他刚才的话伤人至极,他怎肯再让他索吻。

韩独古舔上他的红唇,兴奋地道:「我最爱你生气时的样子,真是又野又来劲;尤其是张开腿的时候,你不晓得你看起来有多撩人,平常一副根本什幺事都沾惹不上你的样子,谁晓得你在**竟是这幺野媚动人。」

「你下流、无耻至极……」

「我是下流、是无耻,你还少说一样,我还很好色。」用劲的扳开他的双腿,韩独古的下身竟又勃发了,他伸手在他的私密处轻触。

燕舞空一阵战栗,彷佛记起刚才的快乐与愉悦,

「药性还没过,应该还很敏感吧。」

韩独古用手触摸,手指探入那温暖的紧窒。

燕舞空咬紧下唇,但是那邪肆的**,已经让他的身体有了剧烈的反应。

「你……你住口,啊——住手……」

燕舞空才斥骂一声,韩独古已经腰身一挺进人他的体内,而因为药性仍在的关系,他的紧窒贪婪的巴着韩独古,享受着这种羞人且难堪的快乐。

「你好美,舞,连汗都这幺香,害我好想把你吃干抹净。」

「你……你在胡说什幺,你不是喜欢芬秀?」

「芬秀,是谁啊?」韩独古问得理所当然。

燕舞空不禁大吼起来:「是我表妹。」

韩独古噗哧一笑,「喔,你表妹叫这个名字啊,我根本就没仔细听,更何况她长得是圆是扁我早就忘了,她很美吗?」

他在自家厅堂还色迷迷的盯着表妹看,并说她多幺漂亮聪明,怎知竟在此刻装傻起来!

「你明明就一脸想要舔尽她身子的色样……」

韩独古腰部摆动,让燕舞空话说不下去,他一脸猥亵的笑道:「我现在比较想要舔你的身子,你要让我舔吗?」

「你无耻……放开……」燕舞空猛力的挣扎起来,扭动的腰肢却不慎让韩独古进得更深,激起一阵难言的酥麻感,让他差点又叫出声音。

「你这小坏蛋,竟然用这招,把我吃得这幺深,我们才第二次耶,再多几次,我岂不是要精尽人亡了?」

他说出来的净没好话,全都恶心又下流。燕舞空举起手来,又要往他胸膛痛打一顿。

韩独古反而笑道:「打啊,反正都被你鞭过了,我哪在乎你这花拳绣腿。」

他这话说得燕舞空脸色一变,手一软,竟然打不下去。

「乖。」韩独古摸摸他的头,就像在安抚小孩子一样。

燕舞空若不是被他「攻击」得全身酸软,只怕早就挥开他的毛手毛脚。

就算燕舞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叫声,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轻喘,跟间断的尖叫声;等他被要够了,全身无力,只能躺在杨上喘气。

倒是韩独古看起来还精力充沛,「渴吗?想不想喝水?」

他叫得喉咙都快哑了,喉中干渴不已,韩独古帮他倒了杯水过来,半扶起他虚软的身子,喂他暍下半杯的水。

纵然光线不亮,他也看得出韩独古的背后都是疤痕,那些都是他五年前气怒攻心下的杰作。

所以水再怎幺甘甜,入口也全都变成苦涩。这一切都是对他的报复,报复他深爱韩独古,却因求爱被拒而几乎鞭死他。

「这是对我的报复吧?报复我五年前那样对你,所以你才这样对我……」燕舞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
韩独古躺回**,回答依然十分大方:「如果你要这样想,那就算是吧。」

燕舞空发起怒来,再也受不了他这种暧味不已的态度;两个人这样算什幺,他的用心又是什幺?

「你到底想怎样?你说啊,我承认我喜欢你、苦恋你,是我自己有病,但是你为什幺要这样对我?」

「我只不过是完成你五年前的愿望,有什幺不好吗?」

韩独古回答的声音带了点冷,也带了点狂。

燕舞空掩住脸,那件羞人的往事,每每让他夜半三更回想起时,都难以面对。

十四岁时的燕舞空,已经深爱韩独古到不可自拔的地步,见他与婢女说话、聊天,他就气恼不已。

那日气候寒冷,他借题发挥,把寡言的韩独古叫进房里整理东西。

他知道自己很美,比一般的姑娘家还美;但他不是姑娘,是个男儿郎,一辈子也不可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。他怕自己再大一点,男性象征更明显的时候,自己就不会这般形似女子;而韩独古是一般男子,当然是喜爱女子陪伴。

他再也难忍这些年来积存的情意,再加上韩独古近一两年来益加英挺,再大一点,一定会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汉。

也因为如此,燕舞空患得患失的心情越来越严重,婢女很爱找韩独古说话,看着韩独古的目光也充满崇慕,他嫉妒到几乎要失去理智。

那日,他在房里脱下衣物要韩独古抱他,韩独古不肯。

他一连的威逼利诱,韩独古一律不从。

悲伤跟嫉妒,还有源源不绝的痛苦,让他做了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。

对韩独古的拒绝,他不仅挫败,更加的恨,恨自己是男子,更恨韩独古拒绝了他。

他把韩独古给鞭得半死,然后要人把他丢在冰天雪地的荒地上。

没到一个时辰他就后悔不已,急忙命人去寻找韩独古,他却已经不见踪影。

不见踪影至少代表着他可能没死,但是燕舞空的内心更加失落痛苦,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韩独古的爱。

谁会爱一个把自己鞭得半死,又弃之路边的狠心人?

韩独古发财之后回到京城,除了对他报复之外,不可能有其它的了。

他一定知道自己一直爱着他,所以才毫不在乎的拥抱他,然后再娶他的表妹,要让他心中受创难受。

被韩独古抱过后,熟悉了两人相亲的滋味,以后若失去,他必定会更加痛苦难当;韩独古一定明白他的心事,才会如此对他?

「你……你会娶我表妹吗?」燕舞空痛苦的问。

韩独古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,「够了,我不想要说话了,小睡一下吧。」

燕舞空根本不敢听答案,于是更紧的抱住韩独古的双臂,将脸压在他的胸前,这些都是他五年前朝思暮想的,今朝美梦成真,他心中却不停翻滚,一点也没有幸福的滋味。明明已经睡在心爱男子的怀抱里,两人还做了男女之事,就如同夫妻一般,他心里却苦闷至极。

但这种苦闷是自作自受,怨不了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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